他是不是想觀察你性成熟的程度?
猜你有沒有處對象?
但畢竟這方面的話題比較羞于啟齒,不好意思直接問,所以只好偷窺……
還不巧被你發現了……簡直解釋不清了呀= =!
下次你可以開門洗澡,讓他光明正大地看!
反正在我們北方,父子倆都經常去大眾浴室一起洗澡的,從小到大都是坦誠相見的。
也有一種可能……就是你爸爸是gay?
不過這個機率比較小……
大學時,同寢室的舍友們,互相之間都是坦誠相見的,甚至還比大小。
去浴室洗澡時就更是互相掏來掏去打打鬧鬧的。
反正是大家都有的東西,其實也沒啥。
當年寢室有個超級帥的弟弟,習慣裸睡。
夏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就很尷尬……我們也經常上手,開他玩笑。
他能帥到什麼程度?就是連男生都喜歡當他的跟班,在他身邊沾沾光的那種。
不管是學姐還是學妹,都想方設法地把小禮物和紙條塞進我們寢室。
要是碰上情人節、圣誕節、七夕、他生日之類的特殊日期,那就更夸張了。
第二天早上打開寢室的門,地上肯定堆滿了各色禮物。
整得跟祭奠受害現場似的……
當然了,他只留下值錢的好東西。
一般的小禮物或者吃的,他都瞧不上眼,直接分給室友們。
而他晾在水房的三角褲,就經常失蹤……
據說是有女生花錢,讓男生幫她們偷……
我還想起來另一件發生在校園里的,毀三觀的事——
某職高全校統一開家長會的時候,一名男老師中途離開,在一間辦公室里畏罪自殺……
只因他對班花做了不光彩的事……
「你是哪班的?不知道今兒個開家長會?」
背著包的夏祝剛進校門,就被收發室保安攔住。無奈之下,娃娃臉的他只好亮出警察證,對方就換了種奇怪的眼神。
這是一所職業高中,操場很大,黃砂鋪就,風一刮,極易起塵土。操場邊緣雜草叢生,堆著一些砂包和建材,好像有什麼配套設施仍在施工。
教學樓只有一棟,五層,通體貼著白色瓷磚,有些地方已經泛黃或脫落。靠近左邊樓頭的位置,頂部排水可能出了問題,一道銹痕筆直而下,像一條醒目的傷口。
幾乎每個教室都開著窗,不時飛出各種說話聲,很吵,卻聽不清。
夏祝調整呼吸,快步走進教學樓。
里面困著三百多名家長,像個隨時要炸掉的馬蜂窩。
剛到出事的三樓,問了句誰報的案,就有個穿花衫的胖女人過來,臉上雖很焦急,語氣卻有些遲疑,盯著夏祝問:「就你自己?」
「隊里都出警了,暫時就我一個。」夏祝說完,就往走廊盡頭瞥,有個門口圍著很多人。
胖女人沒怎麼動,夏祝就補充說:「我實際年齡三十好幾,干刑警也七八年了,能應付得了,你把心放到肚子里。
」
她這才顛顛小跑起來,身上贅肉一晃一晃,涼瓢在地上噠噠作響。
屋里有股淡淡的煙味兒,有些刺鼻,像燒了塑料之類的東西。
法醫謬芳芳已經在驗尸了,見夏祝進來,打了聲招呼,就叫他過去看。夏祝點了下頭,沒吭聲,蹲到尸體近前,定睛瞧。
死者是個矮小瘦弱的男子,看面相,四十來歲,卻一頭白髮,長而凌亂。
他仰面朝上,倒在一排鐵皮文件柜旁,一腿伸直,壓著另一腿的腳踝,交疊成「4」字。
前額有一大塊淤紫,鮮血從不同方向流下,糊住了眼睛口鼻,還有幾溜奔入發叢,把一小撮白毛染紅。地上有副眼鏡,左邊鏡片已經碎了。
「連續撞擊,導致前顱破裂,可能還伴隨重度腦震蕩。死亡時間不到一個小時。」謬芳芳說完,指了下文件柜鮮紅的一角。
夏祝看了一眼,從包里掏出相機,開始拍照。
他邊拍邊想,最近是咋了?樓道那個案子線索斷了,接下來還不知該咋整,這頭又死一個,真是事兒趕事兒。
剛才那個胖女人,探著身子往里瞅,她一個人,差不多就把門口堵滿了。她的目光像摳耳勺,見縫插針,得寸進尺,一點點掏走她想掏的東西。
夏祝拍了十來張,發現靠近窗戶的位置,水泥地上有一個黑色的小圓圈兒。用手指頭一抹,有黑灰。湊到鼻下一聞,一股說不上來的怪味兒。
可找來找去,也沒瞧見跟它相關的東西。不知是否與死者有關。只好取了根棉簽,把有限的那麼點兒黑灰蘸了,裝到證物袋里。
又拍了二十幾張照片,見胖女人還在張望,夏祝只好過去問:「你們校領導呢?」
不料她卻說:「我就是,副校長。校長外出公干,讓我主持大局。」
夏祝故意看了她一會兒,沒說話。
她撇了撇嘴。
「現在離案發沒多少久,兇手很可能還在學校。」
她立馬說:「我已經下達了通知,讓老師們穩住自己班級,也叫人封閉了校門,只能進,不準出。」
夏祝點點頭,「是你第一個發現的尸體?」
她搖頭,「是我們一名老師。」說完就轉身擺擺手,把一個女教師招過來。
女教師很年輕,長髮及肩,拉得很直,臉很平,小鼻子小眼,還戴著眼鏡。她沒太敢看夏祝眼睛,臉一直朝著她的副校長,輕聲細語地說:「我和黎老師,都上台講完了,就出來叫鐘老師,可他卻不見了,也沒在辦公室。黎老師說,那他可能上廁所了,一會兒就能回來,就又進教室講了幾句,讓家長們稍等。可干等也不來,黎老師就進男廁所去尋,除了個吸煙的家長,沒別人。我倆就分頭找。我找到這層的時候,發現這間屋門敞著,就問了兩聲,也沒動靜。
沒承想,我就發現……」
說到這兒,她聲音抖起來,兩只手扯著衣服下沿兒,目光跟兔子一樣,像在尋求副校長的安慰。
夏祝記了幾筆,問:「那你找到這兒的時候,有沒有看見其他人?或者,有沒有發現啥異常?」
她看了眼副校長,然后用力搖搖頭。
夏祝沉默片刻,說:「你們要是發現啥線索,一定得告訴我,否則就涉嫌包庇,也是違法犯罪。」
女教師又看向副校長,胖女人沒說話,仍板著一張臉。夏祝就感覺,她肯定有所隱瞞,是胖女人不讓她講。
他便讓女教師先回,又轉身朝向胖女人:「讓那幾個也散了吧。」
門口就只剩下副校長。
夏祝站到她身邊,眼睛看著還在忙碌的謬芳芳,嘴上壓低聲音說:「老師死在學校,無論什麼原因,終歸是學校的事。但如果刻意隱瞞線索,妨礙警察破案,那治的,可是個人的罪過。
既然您是領導,一定比一般人有遠見。」
這麼一說,她果然有了反應,盯著夏祝側臉,看了好一會兒。
夏祝也不正眼瞧她,就在本子上涂涂寫寫,填到尸體狀況一欄時,終于聽到她開口:「瞧我這記性,差點兒給忘了。剛才那個小老師,把情況報告給我,我就趕忙跑過來,在窗前那張桌子上,發現了這個。」
說著,她從褲子口袋掏出個小紙條,遞給夏祝。
上面只有一行字,卻讓他心一沉:
我不該侵犯女學生。我不配為人師。
夏祝定了定神,問:「這事兒是真的?」
副校長想了想說:「有時放學后,他會留下成績不好的學生,在教室里補課。他做了什麼,沒人知道,也沒有學生或家長反映過。我們領導班子——不,我本人,完全不知情,也是今兒個剛知道,很震驚,也打心眼兒里譴責。
他做出這種事,簡直是我們教師隊伍里的敗類!」
「那他死之前,言行表現上,可有啥異常?」
副校長思索片刻,「上午開會,好像是有點兒心不在焉。但他啥也沒說,就沒人太在意。」
夏祝盯著紙條,注意力隨著筆劃在上面游走,心想,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,刺激到了死者,才讓他良心發現,做出了謝罪的決定。
正思考著,謬芳芳說話了,讓他過去看。
「死者腦后和頭頂,有大塊頭皮受損。有些頭髮,一拽就掉。地上也找到一些頭髮,疑似是他的。」她頓了頓,「基本可以斷定,是他殺。有人抓著他的頭,用力朝柜角連續撞擊。他右手也有淤青和輕刮傷,可能是掙扎時造成的。」
說完,謬芳芳扳起死者頭部展示,又指了指其右手傷痕。夏祝急忙拍照。
胖女人便驚叫起來:「天吶!謀殺?你確定?」
謬芳芳面無表情:「不能百分之百確定,但也差不多。我打算把尸體拉回去檢驗,看看能不能從他指甲縫里找出兇手DNA信息。」
這時,門外跑進來兩個女老師,氣喘吁吁對胖女人說:「校長,我倆班里,有幾個家長坐不住了,吵吵要走,攔也攔不住。人已經到了校門口。」
夏祝就讓謬芳芳看好尸體,趕忙奔了出去。三個女人也緊隨其后。
到了門口,刑警高金武和呂修已趕來增援,正在跟幾名家長起著沖突。
其中有個寸頭男子,個兒挺高,腋下夾著包,箍著緊身褲,腰間還有個碩大的金色LOGO,語氣特別沖,扯著脖子沖高金武吼:「今兒個要是敢碰我,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。不信你試試。」
說完往地上吐口痰,又滴里嘟嚕飆出一串臟話。
另一個燙了頭的女家長也說:「啥破學校啊,老師死了,把我們圈著不放。
跟我有啥關系,簡直不講理。下周我就給孩子轉學,亂七八糟,能學到啥好東西。」
副校長聽了,趕忙湊過去賠笑,卻不頂用,你越勸,他們就越激動。
夏祝站在旁邊,一直沒吭聲,等他們罵得差不多了,這才開口說:「根據最新線索,死者是被人謀殺。那麼,什麼人會著急離開現場?警方總要先鎖定幾個嫌疑人,誰最著急,誰嫌疑就最大。」
幾人果然消停了,只有夾著包的寸頭說:「c,愛咋懷疑咋懷疑,跟我有雞毛關系。誤了老子生意,你一輩子工資都賠不起。」
他聲音很大,說的話像磚頭,哐哐砸到地面上。
高金武剛要發火,夏祝擺了擺手,笑著說:「敢問這位老闆,做的什麼生意?我有幾個朋友,剛好在稅務部門,或許能幫您算算賬,把會計工資也省了。」
那人就像吃東西噎到了,瞪著眼睛,鼓著腮幫,喉結上下蠕動,好一會兒才憋出口痰,很大聲吐了,又轉過身去,對剛才一直應和他的那名家長說:「咱身正不怕影子斜,現在是法治社會,老子就不信,沒干過的事兒,還能硬安到咱頭上?查就查,我可不心虛。
」
說完把包從腋下抽出來,一揚,就徑直往教學樓方向走。
高金武笑了。
夏祝又對其余幾名家長說:「麻煩大家先回教室坐著,稍等片刻,我們查查監控,再簡單問些問題,耽誤不了多少時間。」
一群人便回到樓內。
上了樓,三人先去案發現場,把尸體抬到樓下車里,由法醫先拉回去。謬芳芳見呂修滿頭是汗,就掏掏白大褂口袋,遞去一片獨立裝的濕巾。
這一幕剛好被高金武瞧見,他就拉著臉對夏祝說:「哥你瞅瞅,謬大美女多偏心,給他濕巾擦汗,卻把咱哥倆晾在一邊。」
夏祝沒搭理他。
謬芳芳說:「兜里就剩一片,誰離著近我就給誰。再說,你倆兄弟情深,哪需要我這芳心一片。」
高金武兩眼放光:「你也沒給,咋知道不需要?」說完用胳膊肘碰了碰夏祝:「你說是吧?」
夏祝如鯁在喉,心里尋思,隊里咋就給我搭了這麼個呆子?看著謬、呂二人,竟莫名覺得有些般配,便轉念一想,也是,跟我又有什麼關系?何必總是自覺尷尬?便幫謬芳芳把勘查箱拎到車上,末了又交代一句:「師姐,等你報告。」
高金武和呂修去各班詢問,夏祝則由副校長引著,去監控室看視頻。到了地方,門卻關著,拽不動,也敲不開。
副校長便急了,掏出手機給技術員打電話,上來就一通吼:「上班時間不在崗,死哪兒去了?」
那邊忙不迭說了些什麼,她好歹才平息了怒火,又轉過身來,對夏祝露出微笑:「不好意思,學校開家長會,他以為不能出啥岔子,就出去吃飯了,正在往回趕。」
等了十多分鐘,一個很年輕的男技術員,滿頭大汗跑回來,見面就管副校長叫二姨,問發生了什麼事。
夏祝便簡要和他說了,他立刻張大了嘴,哆哆嗦嗦把門打開,卻又立馬傻眼——屋里幾塊顯示屏,都黑著!
他連忙一頓檢查,最后哭喪著臉說:「監控系統的獨立電源,好像被切斷了。這下慘了,那玩意兒可不好修。」
夏祝說:「估計也用不著你修了。」說完就坐到桌前,自己調出監控錄像,發現從一點二十七分起,畫面就開始一抹黑。一點二十五分,死者只身來到三樓,神情緊張,行為鬼祟。然后信號斷掉,兇手可能開始了作案。
之前一段時間的視頻,夏祝也迅速瀏覽了一遍。
三樓因為都是高年級,今天不開家長會,所以一直沒人來。其他樓層,最多也只是有些家長,出入于廁所和教師辦公室。
其中有個打扮時髦的女家長,環著一名女教師的胳膊,到樓梯拐角說悄悄話。
監控信號斷掉前,只有一名穿白襯衫的男家長,到走廊里接電話,但也很快就回了教室。基本沒什麼奇怪的地方。
夏祝剛想起身離開,二樓的監控畫面里,突然冒出一個瘦高男子。
夏祝立馬倒了回去,一幀一幀緩慢播放,發現他是從一樓上來,徑直往左手邊拐,隨后就從畫面中消失。
夏祝又調出一樓監控,發現他從一間教室出來,匆忙往樓梯口去,獨自上了二樓。
夏祝覺得奇怪,就問副校長:「二樓他拐過去的那撇,都有什麼屋子?」
副校長想了想說:「也沒啥稀奇,都只是普通教室。」
夏祝陷入深思,聽到她又說:「倒是還有個男廁,他會不會是上廁所?」
「他所在的一樓,不是也有男廁?他為啥舍近求遠,非跑二樓去?」
副校長臉緊起來,不說話,眼珠子來回轉。
夏祝便去二樓看了看,幾間教室里都坐著家長,各有一兩個教師在前面哄著。
男廁所里沒人,風從窗戶呼呼灌進來,像手,直把人往外推。
卻依舊有股消毒水味兒,大得嗆鼻。窗邊地上躺著個煙頭,沒有煙灰。
夏祝掏出個證物袋,把煙頭收了,又挨個隔間開門看了看。
出來后,發現走廊最里頭有個隱蔽的小門,夏祝戴上手套,一拽,門就開了,里頭竟然是條很窄的樓梯,通往上下兩層。
「這咋還有個樓梯?剛才你咋沒說?」
副校長撇撇嘴,「平常沒什麼人走,我都快忘了。再說,你剛才問的是屋子,又沒問有沒有樓梯。」
夏祝鼓著眼睛,沒說話。
然后就下到一樓,直奔可疑男子所在的教室。
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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